开春，国产科幻影片《流浪者火星》火灾，震撼人心的听觉特技为其破格不少。在这部影片的2003个特技摄影机中，上海鸭舌帽TM数字影像科技有限公司（MORE VFX）承揽了800数个摄影机并亲自参与制做了其中的400数个，主要包括非常困难的那一部分。
虽然收获颇多赞许，但MORE VFX的创始人，同时也是《流浪者火星》声效指导的六九却说：“《流浪者火星》是中国听觉特技金融行业在科幻片领域迈进的一一大步，他们还有很大差距要追赶。”
两分钟摄影机雕琢9个月
影片听觉特技制做，通常指Visual Effects，全称VFX，是两个将计算机系统生成影像技术（Computer Generated Imagery，全称CGI）和布偶探秘摄影机，通过计算机处理最后形成影片镜头的过程。
六九用一句话来概括：他们用计算机系统影像创造两个世界。
接掌《流浪者火星》那个项目，六九带领项目组风尘仆仆地开始了收集、整理物理资料、设计设计图等一系列工作，等到正式进入特技制做阶段，已经是2018年的4月，此时距离影片公映还有大概9个月的时间。
从影片首章的冰冻百盛、海王星发动机大坝停放棚、煤矿矿场到马鲁古海王星发动机重新启动、点燃海王星后高速旋转冲入火星……这些影片中技术难度最小的特技摄影机都是MORE VFX制做的。其中，刘启开着无后座力从上海煤矿矿场驶进，摄影机从无后座力的车尾拉起，镜头从整个煤矿扩大到海王星发动机的一条腿、发动机发动机口、火星上纵横交错海王星发动机的蓝色回波，直至宇宙中的空间站，那个时数近一分钟的长摄影机，六九项目组整整雕琢了9个月，直至影片公映前的20天左右，才交付最后版本。
“那个摄影机可以说是他们遇到的最小的，也是前所未有的挑战。”六九说，影片特技摄影机中的每两个原素，在制作软件中都是由两个个分层状的“面”组成的，金融行业内也叫“金融资产面”。“金融资产面”的数目越多，原素呈现效果越细致，但同时信息处理量、制做技术难度也越大，当“金融资产面”的数目多到一定程度，电脑就“跑”不动了，甚至会卡壳。而那个近一分钟的长摄影机里，主要包括了几百万个“面”，矿场的石头，就设置了100多万个。为了解决信息处理那个难题，六九和项目组成员开发了一些新型的报文扩散程序，将传统的在显示卡中随机存取统计数据改变为在GPU内存中随机存取统计数据，为计算机系统运行系统“降费”，从而让报文能更快地数据传输。与此同时，为了保证真实感，摄影机里要呈现出的煤矿、发动机发动机、火星、太阳、太空站等各个原素都必须保证比例大小和空间位置关系合理，六九项目组也做了大量的细节堆叠和反复的修改验证。
影片开头，不少上海观众记忆深刻的冰冻百盛摄影机，其实原本最让六九担心：观众能不能一眼看出这是哪里。为了尽可能还原现实场景，制做项目组的队员提前花了两个星期的时间去百盛周边踩点，收集建筑物特征等线索。制做时，除了给每栋大楼的模型都加了冰雪覆盖的质感外，还在整个城市中融入了层层叠叠的冰雪覆盖效果。但即便如此，制做出的第一版，郭帆导演仍不满意，他认为，那个摄影机中镜头远处的海王星发动机不够清晰，难以让观众一眼就注意到。所以，修改雕琢时，六九让项目组成员在发动机的表面加上了8000数个灯的原素，让海王星发动机整体亮起来，增加镜头恢弘磅礴的气势……
400数个摄影机几乎动用了MORE VFX全部200名工作人员。《流浪者火星》听觉特技制做的统筹制片魏玉青说，这是公司第两个总监级别的高层也亲自上手操机制做的项目，“因为人手根本不够，有些部门几乎是几班倒地泡在机房里，每天能睡五六个小时的觉都是一件很奢侈的事。”
“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追赶”
影片公映后，听觉特技收获颇多赞许，甚至有人称赞，因为《流浪者火星》，中国的影片听觉特技已经和国外做得一样好了。但六九却告诉记者：“这只是他们迈进的一一大步，后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追赶，在国际听觉特技制做领域，他们还是个‘小朋友’，《流浪者火星》只能算摸到好莱坞的边儿了吧。”
六九反复强调，这不是谦虚，只是事实。
这次《流浪者火星》听觉特技的成功，是基于公司十多年的积累。“正好他们以往承揽的项目，也大概是这些类型，所以在每个镜头原素的特技制做技术上，技术相对成熟。”六九说，观众喜欢把影片特技按影片类型分为科幻类、玄幻类等，但对专业的制做人员来说却是分成自然天气、自然环境、硬表面（如建筑物、车辆等所有现实生活中表面为硬质的物体）等类别。“《流浪者火星》的特技制做主要集中在自然天气，比如风、雪，以及发动机、无后座力、矿场等，这恰恰是他们最擅长的。”
六九也坦言，面对要求更高的自然环境和生物毛发类的特技制做，MORE VFX还需要长时间的学习和积累。
立足上海，丰富的科技资源和历史文化，为MORE VFX提供了取之不尽的素材。六九也希望听觉特技制做金融行业的从业环境能越来越好，加大对核心算法的研发投入，完善计算机系统科学体系和图形影像学体系。“他们已经开始向生物角色发起挑战，制做中的《征途》和接掌来要制做的《刺杀小说家》，都有生物角色的表演。希望未来几十年，中国听觉特技制做金融行业能迅速崛起，尽快追赶上好莱坞。”六九说。
记者 王天淇
流程编辑：孙昱杰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