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艺评论|有了时光机,就能找到人生的最优解吗?

2022-12-29 0 681

文艺评论|有了时光机,就能找到人生的最优解吗?

相连接银河系、天数循环式、天数旅途、次元结合……近两年来,各种天马行空次元基本概念成了网络剧音乐创作的热门话题。

年末有《转捩点》里的“妄想”核爆循环式和《一闪一闪耀月亮》中的反复唐家河初中;年中则有《天才少年香港基本法》中相连接次元与数学的形而上交汇点;到了年末,还有《回到今晚》里酸甜苦辣交错的单周循环式,以及《在你的旅人里璀璨》中的双次元一生互换……

过往,升级换代片中的天马行空抒发往往与言情、言情剧方宁,以内部空间为模版,提供的是“创世纪”的快感。如今,都市型剧反而成了天马行空风格的最差拍挡,凭借着对非线性天数的重构,释放出来了巨大的劳动生产率。这种转向背后的音乐创作与文化基本规律值得细思。

从“创世纪”到重构天数

尽管在天数上下工夫的网络剧在今年接连亮相,但重构非线性天数的鬼故事方法,却从不是电视剧集音乐创作的非主流。电视剧集字数长,观众们想看通篇还要跟着日更甚至周更的天数表。天数结构一旦复杂,观众们果不其然烧脑、懵圈,接着大机率便会库塞县、弃剧。

因此,即使是在虚幻题材影视制作音乐创作较为领跑的一些国家,即使是“天数旅途”基本概念最为盛行的1980、90年代,敢在写实天数上搞技术革新的也大多是影片,我们脍炙人口的《第三集》《寡脂之日》《本尼快跑》都是那个时期的影片代表作品。

电视剧集音乐创作中,更多的想像力则被运用在了内部空间写实上,比如升级换代言情剧音乐创作便一度刮起过“创世纪”风潮,从金殿、四方战魂到关东三大陆,这些奇幻内部空间都曾解放过国剧鬼故事的劳动生产率。另外,升级换代网络剧还从网络文学中借鉴了穿书、穿剧本、古今双传等奇幻设定,每一种都能轻松为故事铺陈打开新世界。

既然害怕观众们因烧脑离席,为什么近来的电视剧集音乐创作又敢于在天数上下工夫了呢?

从技术层面上来说,这与电视剧集收看媒介和环境的改变有很大关系。从电视频道到视频网站,从客厅内部空间到私人内部空间,从断续等待到一次性放多集,再加上网络电视剧集数的普遍下降,观众们不仅可以一集不落地从头看到尾,还能在有疑惑时方便地回看、重刷。这给在电视剧集中推演天数“烧脑”游戏,提供了有利条件。

但要找更深层的基本规律,归根到底是因为现代生活和文娱消费体验中,人们的天数体验普遍复杂了起来。

举两个在日常生活中普及度很高的例子——游戏和冥想。游戏是典型的天数循环式结构,这也是它最让人沉迷的地方。闯关任务失败了就“复活”再来一次,天数流逝的单箭头在游戏中变成了可阶段存档的回环。冥想则是一种在当代生活中被重拾的传统精神训练法,它的核心要义是关注当下。而人们一旦关注当下的意识流动,就会很容易发现一个事实——所谓“现在”,从心理体验上来说并非非线性的天数流逝。它是一种不息的跳跃,在回忆、前瞻,以及各种跟“现在”无关的思考间跳跃。

复杂的天数体验变得更为普遍,打破非线性天数的故事就有条件从“小众”走向大众。具体到电视剧集音乐创作中,主创们有的发挥字数优势有的重构经典模式,让电视剧集里的天数游戏拥有了更丰富的谱系。

人与天数的权力旋钮

拿天数下工夫的故事,本质上就是让人在无情的天数面前拥有更多的控制权。那这个控制权的“度”,就是天数故事万花筒的无极开关。在最新的一批天数题材网络片中,我们能看到主创对这个开关不同程度的扭动。

最常见的,是让主角“夺权”的天数循环式游戏。这类故事满足了人们面对天数时的一种最为原始且美好的愿望:假如能重来一次。当天数的热力学箭头不断复位,而主角的天数心理学箭头——也就是记忆——却一直非线性发展时,人在天数面前就有了主动权,有了重写结局、弥补遗憾的机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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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热播的升级换代天数题材网络剧,大部分围绕着类似的设定展开。不久前上线播出的天数循环式喜剧《回到今晚》,便是其中典型。《回到今晚》中,生活失意的快递小哥鲍健被困在了“双十一”这天。无论他怎么挣扎,一觉醒来都会回到11月11日的早晨。在摸透了这条天数清零规律后,鲍健便像提前拿到了参考答案的考生一样,迅速放飞自我,在不断循环式的一天中先后实现了财富自由、社交自由和恋爱自由。

由此可见,在主角“夺权”的天数循环式游戏中,观众们能体会到重写一生的爽感。但如果只停留在这个层面,故事未免太机械,很难撑起一部长剧。于是音乐创作者总要在天数循环式里拓展主角视野,融入现实问题——《转捩点》里的底层生存,《救了一万次的你》里的职场法则,《一闪一闪耀月亮》里的青春议题,都是。到了《回到今晚》中,便是鲍健与失败的一生和解,重回助人者自助正轨的情节。

这些故事拓展为天数循环式中的一生改写,提供了落地的逻辑。主角能改写一生结局,不仅因为在一遍遍试错中选择了最优化路径,还因为在“重活”中见了生活本质、纠偏了心灵航线。相比同题的影片,天数循环式题材电视剧集往往更强调设定落地后的治愈感,而不是游戏爽感。

当人与天数的权力旋钮向反方向转动,人和天数的关系就从“夺权”变成了“置换”。

这类故事中,主角也可以回到过去但却并不拥有改变结局、扭转一生的权力。要么在体验中接受遗憾,要么就要以牺牲换取新的相连接次元。奇幻爱情剧《在你的旅人里璀璨》,便是在类似设定下展开的故事。这部剧将“天数旅途”和“相连接次元”两种天马行空次元基本概念结合,借助天文奇观“火流星”事件,在故事中构建了两种“可能世界”——一个是主次元,女主角郑达前离乡闯荡大城市的次元;一个是相连接次元,女主角选择留在东北老家发展的次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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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中,女主角在返乡途中遭遇“火流星”事件,意外进入到三个月前的相连接次元,也因此获得了一次与原生家庭重整关系的机会。而与她同时进入相连接次元的发小恋人慕子李,则在相连接次元经历了丧父之痛、家庭破碎,甚至还遭遇了自己在主次元的死亡。电视剧集临近结尾时,郑达前虽然留恋相连接世界中的原生家庭,却因为不能“鸠占鹊巢”必须返回主次元。而慕子李则因为无法推卸的家庭责任,忍痛与爱人分别留在了相连接世界。

虽然主创为了抚慰观众们,给出了两人最终在主次元相遇的团圆结局,但这个故事的遗憾底色并没有变。即使主角们有天数旅途的特权,多看到了一种一生可能,依旧还要像普通人一样与遗憾和解才能终其一生。相比能够改写命运的天数循环式游戏,这种与死亡相依的天数之旅,放大了一生反思的意味。

更复杂的天数体验

如果说,天数旅途对于能在其中穿梭、循环式的天选之人是一种赋权,那么对于卡在别人天数旅途中的普通人而言意味着什么呢?可能是困惑、恐惧,以及主体危机。当一部电视剧集将镜头对准那些迷失在别人天数旅途中的普通人时,人与天数的权力旋钮便拧到了失控档上。这类故事一定程度上重构了天数旅途的写实框架,也用重构带来了更多悬念。

热播电视剧集《天才少年香港基本法》便在对原著的改编中引入了对天数旅途的重构。这部剧也在“双次元”的架构下展开故事,一个是主次元“草莓世界”;一个是相连接次元“芝士世界”。从女主角“草莓世界”林朝夕的视角出发,这是一个她两次进入“芝士世界”,分别重回小学和初中,找回对微积分热爱的治愈之旅。但对于卡在她天数旅途里的男主角——“芝士世界”裴之而言,这就是一个心爱之人两次出现又两次莫名消失的悲剧故事。一生进程被打乱的他选择了跨次元复仇,于是才有了整个故事的启动。

文艺评论|有了时光机,就能找到人生的最优解吗?

我们常说,当一个类型或者故事原型开始遭到重构,也就意味着它的鼎盛时期已经过去。“天数旅途”故事也算此类,但这并不意味着天数题材电视剧集的消亡。天数故事的讲述,并不需要循着“天数循环式”或者“天数旅途”的窠臼。它的进路不在重复套路,而在于开拓创新性的天数体验。当然,这种开拓要从现实中寻灵感。在这个媒介化的时代,我们更加明显地体会到天数的零散、无序、割裂和加速。怎么把这种新的天数体验变成故事,这是对天数题材感兴趣的音乐创作者,值得思考的问题。

作者:卞芸璐 艺术学博士,山东师范大学新闻与传媒学院青年教师

编辑:徐璐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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